时示加止

春天该很好,你若尚在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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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忘羡】骑驴走天涯(1-6)

*题目是乱取的,剧情是瞎掰的,官职是杂糅的,朝代是架空的。

*在微博更新到几千字就会搬到lof。

*在挖坑这件事上我可能是劳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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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魏无羡将官帽放在案上,头顶松快,像卸了巨大的包袱。

为官七载,他早知道有这么一天。

别人因言获罪,是太不会说话,而他是因为太会说话了。

年少轻狂,广交好友,为人正直。加上一张能把死人说活了的嘴皮子。短短几年就从地方官做到了京官,这期间挡了多少人的道,碍了多少人的眼,他不是不知道。

幸而皇帝仁厚,念着旧情没有赶尽杀绝,只是抄了家贬为庶民,到底是留了他一条命。

他背着两三件旧衣服,牵了一头驴,一分钱都没带,徒步走出了城门。

城门口有人很早就守在那里了。

魏无羡一看,乐了,这不正是他的老对头蓝忘机嘛。

“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,蓝大人这也是要出城?”

蓝忘机看了他一眼,扔过来一个包袱:“我来送你。”

魏无羡打开包袱一看,厚厚的一沓银票。

蓝家人向来清廉,这么些银票想来就是蓝忘机的老婆本了。魏无羡是真没想到,在他倒大霉人人不待见的时候,这个处处看他不顺眼的蓝忘机,会如此这般慷慨。

想了想,他吊儿郎当地靠在驴身上,对蓝忘机道:“蓝大人这是说笑呢吧,这京城一亩三分地,谁不知道您和我是冤家对头。现如今我遭了罪,您该开心才是。哦,也对,您这是来看我笑话的?拿了这么些钱来,也不怕我转头回去参你个贪赃枉法?”

蓝忘机脸色很差:“你不会。”

魏无羡失笑,将包袱丢回给蓝忘机:“我可是个结党营私,欺上媚下,两面三刀的庸官,蓝大人还是远着我一些为好。”

蓝忘机冷着脸转身就走,又停下脚步,转身对魏无羡道:“你准备去哪里。”

“谁知道呢,天下之大,无处不可去。”

蓝忘机抿唇道:“不回来了?”

魏无羡点点头:“不回来了。”

这京城像是一趟浑水,撩起衣角过河的人,也难免沾到两三点泥泞。

有人孑孑独行,有人瞻前顾后。

有人兴风作浪,有人惺惺作态。

皮里包着什么样的骨,骨里连着什么样的肉,不拿刀剖开,谁也不知道。

魏无羡试图趟过去,却连河的岸都见不着。

 

2.

古道,西风,瘦驴。

驴上坐着摇摇晃晃的魏无羡,在寒凉的秋风里只着单衣,接二连三地打喷嚏。

不久前刚刚下过一场大雨,他拉不动这头慢性子的犟驴,被劈头盖脸地淋了一场。

彻底湿透的外衣被他拿了一根树枝插起来晒干,寻路边茶馆伙计讨了几根木炭,龙飞凤舞地写了“窥尽天机,神机妙算”八个大字,双手抱着扛在肩膀上,在村郭野店间招摇过市。

没人牵绳的毛驴随心所欲停停走走,偶然停下来吃野果嫩草,也是慢慢悠悠,一不留神就睡着了。

魏无羡也不管它,驴睡他也睡,驴行他也行,遇店便进,无店露宿,潇洒得很。

一星半点的盘缠没过多久就用尽了,便进城寻个地方摆摊算命。赚来几吊钱,买了些粗糙干粮农家劣酒,放在驴背上备着。

本就巧舌如簧,偏又算的极准,一路上竟传开了“魏半仙”的名声。

如此这般,三月后魏无羡被那毛驴一路驼到了云梦。

魏无羡揪着绳子对蒙头进城的驴道:“驴兄啊,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,不就抢了你一个苹果至于吗?咱两好歹也是共过患难的至交。”

驴兄抬头对他喷了一口气,嘲讽他一般的叫了一声,趾高气昂地进了城,驾轻就熟地朝故居走去。

魏无羡好险将它在大门口拉住了,可巧这时候开了门,魏无羡同门里的人面对面看了半晌,若无其事地笑着打了招呼:“好巧啊师妹,这是开门来迎我的?”

江澄臭着脸瞪他:“在门口杵着当石狮子不成?快滚进来吧魏半仙。”

魏无羡牵着驴,嬉皮笑脸地滚进去了。

 

3.

江澄拉着脸把魏无羡领进门。

魏无羡先前确实是不大想回来让他们瞧见自己如今这幅样子,但已经进了门,也泰然自若起来,一路上同熟识的家丁打招呼。

江厌离恰巧回了江家看弟弟,得了下人的传报,挺着大肚子出来迎:“阿羡。”

“师姐!”魏无羡快步走过去。

他离家多年,说不想家人自然是假的,而今见到了面,心头思绪翻涌,竟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
江澄上前搀扶:“姐,你出来做什么,外头风大。”

金子轩搀着另一边,对魏无羡嗤笑道:“这不是魏大人么,怎么落败成这样?”

魏无羡向来和他不对付,对他的冷言冷语习惯地很,也不觉得难堪。倒是江厌离多年不见魏无羡,十分想念并且偏心,皱眉看了一眼金子轩,又道:“阿羡快进来,刚巧我炖了你最爱喝的莲藕排骨汤,该是可以出锅了,我叫人给你盛一碗。”

魏无羡凑过去惊喜地道:“那可真是太好了,在外头喝过许多汤,总也不如师姐做的好喝,真是想死我了。”

江厌离一脸喜色地道:“那便多喝些,这次回来,你不走了吧?”

京城的消息已然传了过来,江厌离觉得自己师弟受了委屈,正是心疼地不得了,不愿他再去那处是非之地。

魏无羡笑而未答,看着江厌离的肚子道:“前月收了来信说师姐有了身孕,先前想着也不知何时能见到我的小外甥,现下看来能亲眼看他出世了。”

江澄道:“我呸,那是我外甥。”

魏无羡啧啧两声:“江澄,做什么这么小气,我俩谁跟谁,我是你亲师兄,你外甥不就是我外甥吗?”

江澄翻了个白眼道:“我跟你很熟不成?你别忘了,你三番两次违反了父亲的遗训,按家规是要被逐出门的!”

魏无羡反问:“我们家什么时候有了家规。”

江澄道:“就刚刚。”

魏无羡委屈地趴在桌子上,可怜兮兮地看着江厌离:“师姐,你评评理,江澄他不讲道理。”

江厌离拿帕子捂住嘴靠在金子轩身上笑。

江澄一拍桌子,震地魏无羡险些咬到自己舌头:“父亲明明嘱咐过不得入朝为官,你非要去。你去之前父亲交代过你要谨言慎行,你却闹得满城风雨。父亲更说过,不得用他教你的本事去妄测天机,你倒好,扛着旗子去招摇撞骗。魏无羡,你可真行!”

魏无羡支着头从丫鬟手中接过莲藕汤,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舔嘴唇:“江叔叔立下的家训,乃是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’,我可从没违反过。”

江澄气的七窍生烟,想一把砸了他手中的莲藕汤,又想到这是江厌离辛辛苦苦熬出来的,转而黑着脸一脚揣歪魏无羡坐着的凳子,甩袖而去。

魏无羡好险把手中的汤撒了,歪歪扭扭地扒住桌子摇头叹息:“师妹的脾气,真是一天比一天大了。”

 

4.

蓝忘机快步走进房内,一边脱下披风一边问道:“今日有无消息传来?”

小厮接下他的披风回道:“方才到的,放在案前了。”

蓝忘机点头让他退下,转到书案前拿起镇纸压着的一封信。

信很薄,几乎能看到背面透过来的光,拆开从里头也只倒出一张纸来,上面写着寥寥几字。

“婴已至云梦。”

蓝忘机捏着那张纸看了许久,指尖不住摩挲那五个字,站在那里发起了呆,乃至于蓝曦臣推门走过来,他都没来得及察觉。

蓝曦臣了然地看着自己魂不守舍的弟弟:“在想魏公子?”

蓝忘机将纸条放回信封里,找了本书压好,沉吟片刻,低声道:“只是可惜。”

蓝曦臣看着他摇摇头:“这事情已然是陛下念着旧情,宽大处理了,温若寒原是想让他死的。魏公子诚然是无辜,陛下信,你我信,可这是不够的,还得要将士们信。”

蓝忘机正色道:“我会让他们信的。”

“你……要多加小心,有困难之处,随时可以同我说。”

蓝曦臣知道他有分寸,也不劝解,只是拍拍他的肩膀道:“也无须太过勉强,现如今这般局面,说不定是魏公子乐见其成的。陛下的意思是,被贬一事,是魏公子自己求来的恩典。他原本就是潇洒来去的人物,拘泥于官场,束缚于朝堂,于他未必是好事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蓝忘机深吸一口气,叹道:“我知道。”

可到底是意难平。

 

5.

天和九年,一个难得的太平盛世。人们擅长遗忘过去。沙场征战,伏尸百万,上一辈的腥风血雨都已然成了传奇,要从书页纸张中,口耳相传间,才能窥见浩荡历史峥嵘岁月的一角繁荣。

可人心总也不得安静。

世道乱时,尚且能举起盾牌长矛,一致对向外人,守住家国。待到所有危险的记忆都凋零失落之后,立身于安乐的人反倒将长矛对着自己人,非要从这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搅起波澜。

八月廿三,兵部尚书魏无羡被参了一笔。

参他的人不是他的老对头蓝忘机,而是定国侯温若寒。折子是他亲自入宫递到皇上面前,参的是魏无羡结党营私,欺上媚下,延误军机。

这样的奏折,每年都有这么几本递上来,大多都是朝堂中的利益搏斗角逐。这些事可大可小,有的皇帝看过眼也不会放在心上,最多把人叫来提点几句,让人更安心为自己办事。也有几本参的人恰好是皇帝要处置的要权衡的,那非得丢到牢中扒下一层皮,罪大恶极的兴许就送了命。

然而这个折子真是太难处置了。

聂怀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
魏无羡是个奇才,虽然闹腾,在有些事情上还意外地执着且异想天开,可有时候在朝上看他和政见不同的蓝忘机斗嘴还是极有意思的。

最主要的是,魏无羡的背后没有任何一方势力。

纯粹、不可控,但同时也意味着不会被任何势力牵扯,一个直属于皇帝的人。

他并不想处置魏无羡,可不得不处置。

着实是因为温若寒时机抓得“太准了”。

不久前突厥大旱,没有粮食过冬,整合了小股兵马抢劫大晟延边城市,弄的边境民不聊生。

清王赤锋将军聂明玦亲率大军打了回去。奈何敌方来去匆匆,抢完就走,走前还顺道放了几把火,毫不恋战,简直像滑不留手的老鼠,多方周旋之下,难免有些疏漏。

朝堂之中也因此事起了多方争执。主和与主战派吵地不可开交,渐渐的就变成蓝忘机和魏无羡据理力争,老滑头温若寒煽风点火。

魏无羡自然主战,大晟有一个能征善战无往不利的清王聂明玦,何惧鼠辈?

蓝忘机素来不是守成古板之人,此时却出人意料地主张议和。

聂怀桑心里也是偏向主战的,突厥如此不将大晟放在眼里,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实在是嚣张得很,不教训一顿大晟颜面何存?

魏无羡是个什么人,伶牙俐齿辨若悬河,蓝忘机自然辩不过他。

最终聂明玦领了圣旨,点了兵,率领精兵去打突厥,一路将他们从函门关打到了哈珂沙草原,捷报频传。

然而谁知道一月后,突厥军队忽然开窍了一般,竟然抵抗住了聂明玦大军,战事开始胶着,此时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
主将聂明玦失踪了。

 

聂明玦失踪不是小事,举国哗然不说。军中也一时混乱,此时副将温晁出来安定军心,同时递上了一个折子,暗指朝中有大臣里通外国,故意挑起战争,设陷暗害聂王爷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魏无羡身上。

聂怀桑不是傻子,且不说魏无羡为什么要这么做,出战一事也并非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。

偏偏这时候又不知道是谁将“兵部尚书魏无羡说服满朝文武主战”的消息传扬了出去。

前后脚的时间,温若寒联名弹劾魏无羡的奏折递了上来。

聂怀桑的压力空前的大,他不想处置魏无羡,但是聂明玦没有找回来,边疆还要靠温若寒的儿子抵挡突厥大军。

他必须要给个处置。

温家是他父皇留下来的一把双刃剑,此时这把剑在权利的打磨下,已然变成了不称手的利剑,他不知道温若寒的手伸地有多长,他若不慎重行事,将会把魏无羡推入死地。

且在这时,魏无羡入宫,谢罪辞官。

聂怀桑同意了,罢了魏无羡的官,打发了温若寒,也憋屈地很。

他大哥依旧毫无音讯,他纵观满朝,不知该派谁去找人。

“陛下,蓝大学士请见。”

聂怀桑点点头:“让他进来。”

蓝忘机进了门行了礼,并不多话,直说道:“臣请命寻回清王。”

聂怀桑一愣,犹豫道:“爱卿有心了,然边关凶险……”

蓝忘机很坚持:“事有蹊跷,陛下别无人选。”

聂怀桑被他说中了心事,也被他直白的话哽地心塞,然而他一看到蓝忘机身上和蓝老太傅同出一辙刚正不阿气质,就心里犯怵,思来想去,也确实没有比蓝家人更适合的了。

唯一犯难的是。

“爱卿不会武,如何能治得了那些将士。”

聂怀桑很是替他担心。

蓝忘机知道聂怀桑这是同意了,于是点点头道:“陛下给我五百人,其余无需担心。”

聂怀桑生气,他这么体恤臣子,结果臣子不买账,一腔关怀简直喂了狗,太难过了。

他挥挥手道:“去吧去吧,找不到皇兄你就别回来了!”

蓝忘机道:“是。”

而后面无表情地退下了。

聂怀桑心想,魏无羡这个喜欢插科打诨的走了,就剩下一个冰雕不懂风趣的蓝大学士,真是要无聊死了。

 

6.

蓝忘机领着一小队人马出了京城,一路上轻衣简行,快马加鞭,几日便到了甘源。

队伍中这五百人,两三个是从大理寺来协助查案的,有一个是今年的新科状元,在大理寺任了一个闲职尚在历练,却是大理寺卿颇为看好的,正是蓝家的子弟蓝思追。其余大多是从御林军里拨来一部分保护这群“手无缚鸡之力”的文官的。

这一队御林军领头的队长姓何,是聂怀桑的亲信。此番聂怀桑下令要他跟着蓝忘机,务必要寻回他皇兄,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。

何统领派人打前探清了道路,对蓝忘机道:“蓝大人,前头便是甘源的县城了。”

甘源城小,却因地处往来交易必经之所,极为繁华。蓝忘机思索一下,觉得五百人太过招摇,于是下了令绕道而行,低调从事。

到了岔路口,蓝忘机想也没想,选了左边这条道走了。

何统领一边想:“这位蓝大学士人看着挺精明,怎么走路不认道啊。”一边喊住蓝忘机道:“蓝大人,要去函门关得往西边,那条道往东南去的。”

蓝忘机头也不回地道:“先绕道。”

何统领一头雾水,皱着眉越发觉得蓝忘机不靠谱。

找清王是个多大的事情啊,怎么这位大人不紧不慢地,还要绕道走。

他拉住从身边走过的蓝思追问道:“小蓝大人啊,蓝大人这是怎么个意思。”

蓝思追辨了一下方位,心下也是疑惑,但他从小便信任蓝忘机,于是就道:“何统领您放心,大人他心里有底,您若是不放心的话,不妨先派些人疾行去边关,隐瞒身份私下查访,兴许能探探底?”

何统领道:“这倒是不打紧,前些天蓝大人去找我要了几个功夫最好的快马加鞭先行去了那里,现下应是到了。”

蓝忘机几人的脚程并不低,即便有几位不擅舟车劳顿的文官拖延了时间,却仍旧将先前魏无羡走了三个月的路程生生缩短了一半,在年关时到达了云梦。

魏无羡拿竹竿缠着两串鞭炮追在江澄屁股后面吓唬他,被恼羞成怒的江澄回身一竿子打到腰上。

“魏无羡你找死啊!”

魏无羡猴子一样上蹿下跳,躲开江澄的攻击,轻飘飘地站到了江澄手中竹竿的顶端,笑道:“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,小心师姐听见了不开心!”

江澄一用力,甩开魏无羡,冷哼一声道:“我不止说你,我还放狗咬你!”

魏无羡正顺着他的力道在空中翻了个身,预备落在了围墙上,听见江澄说要放狗咬他,背后发毛腿上一软脚底打滑,葫芦似的从墙上翻了过去。

江澄愣了好一会儿,放下竹竿飞到墙上,低头看四仰八叉躺地上揉腰的魏无羡,指着他笑地格外放肆:“魏无羡,你也有今天!”

魏无羡素来觉得自己是潇洒风流的天才,谁知一着不慎,当街摔了个狠得,难过地躺在地上不想起来,感慨地长叹道:“小爷的一世英名啊!”

感慨到了一半,魏无羡对江澄喊道:“师妹,我鞭炮呢?”

江澄眼皮跳了跳,骂道:“谁是你师妹!还鞭炮,我拿鞭炮砸……对啊你鞭炮呢?”

方才被魏无羡缠上鞭炮的竹竿落在他身边,上头空荡荡的,两人对视一眼,心道不好。

这时候,不远处传来噼里啪啦的骚乱声,有人大喊:“谁这么缺德乱扔鞭炮!惊马啦!”

魏无羡翻身坐起来望着不远处乱成一团的马队,和马队中安然自若的白衣人。那个白衣人显然也是看见他了,目光直直地望着他。他那张脸生的真是好,饶是自称阅尽天下美人的魏无羡,有时候也不由会为之惊艳,可惜一张好面孔却生在这个人身上,白白浪费了那五官,从不用来做丝毫表情,坚硬地拿鞭炮也炸不出半个窟窿。

“难怪难怪。”魏无羡道:“难怪刚过年就这般倒霉,原来是撞上冤家对头了。”

江澄道:“什么冤家对头?”

魏无羡朝着白衣人努努嘴道:“就那个长相貌美如花,一脸新婚老婆跟人跑了的欠债脸。”

江澄琢磨着魏无羡这厮从哪里看出来这么多东西,到底是和这人多有仇,说话这样缺德。

对了,先前还拿鞭炮砸人家马队。

貌美如花欠债脸的冤家对头迈着宛如精心丈量过的步伐走过来,站在魏无羡对面道:“地上不冷?”

魏无羡呵呵笑了两声,心道:“这地都没你蓝大学士的脸皮冷。”

他仰头看蓝忘机,狼狈的样子硬生生被他坐出了一股子潇洒风流劲,道:“这不是蓝大人吗,大过年的,蓝大人来云梦走亲戚?”

蓝忘机知道他嘴皮子厉害,也不跟他争论,只是道:“有事找你,起来说话。”

他刚想伸出手去拉魏无羡,却见魏无羡一手拽住从不知何处支棱过来的竹竿子,一挺身从地上站了起来,拍拍手道:“劳驾您这么大老远过来,进来吃个饭吧。”

说完也不走正门,翻身又上了墙,直接进去了。

江澄收了竹竿,白了一眼撂挑子走人的魏无羡,上下打量了一下蓝忘机和他带来的那群人,心里头有了些计较,翻身从墙上下来,对他们道:“魏婴素来顽劣,请多担待,诸位请进。”

蓝忘机站在原地默默将手收回袖子里,抿着唇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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